我背也

29 Jan.

[盐焗虾]家族文化

女装(不止一个)预警

假装是吴邪的一个梦。

时间是盲冢之后。

铺垫较多,感情线不明显,有楼侠,黑瓶




小哥在北京陪瞎子,我和胖子看那边没什么大事,我俩在那儿也只能碍手碍脚当拖油瓶和打杂工就先回雨村了。


救命真是件累人的活。先救我,再救瞎子。早晚有一天这个小团体里每个人都要被拯救一遍。我们现在已经不是汪汪队立大功了,是爷爷救葫芦娃。


一打开雨村家门,我直接直挺挺倒在沙发上,浑身上下就都软了,泥一样糊在沙发面上,扣都扣不起来,就算是尸鳖王来了也别想逼我站起来。不放松不知道。现在这么一趴下来,脑子里那几根线“啪嗒“一声,全断了,浑身上下哪哪不对劲。肺里疼得要死,吸一口气抽搐一下,腿部肌肉,手臂肌肉又酸又麻。我和胖子一人瘫在一条沙发上休息了老半天才能勉强撑起来半躺着。好家伙像木乃伊复活复健一样。


饭点到了,两人的肚子都在震天响。我和胖子相互推脱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谁也不想动,只想使唤对方去做饭。辩论赛开了大半天也没得出个结论来,只好又躺回去。

胖子有储备粮,大腿一张,得得瑟瑟,哆哆嗦嗦,堆在他的位置上刷抖音。我看了看我窗外的菜地,青菜长成了。想起医生的忠告多吃绿色蔬菜,什么时候也得扛两株做一锅粥。


懒是人类的原罪。

我倒在沙发上想到这句话,挣扎来挣扎去,还是决定从现在开始行动起来。一鼓作气麻溜地扛着菜刀去地里砍了两株回来。

我问胖子喝稀饭成不成。胖子听见了,在客厅里大喊大叫报了一大堆菜名,比说相声都顺溜。我想他可能也吃不下那些油腻的东西,就擅自决定了今晚的主餐(副菜是老干妈)。淘米的时候我其实心里虚的很,实在不敢想象我这两株青菜打成糊后煮到饭里的样子。


我菜下锅还没几分钟,就听见胖子在客厅“嗷”一声大叫,发大病一样叫我过去。



“天真,你仔细看看。”胖子把手机伸出来对着我。


我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狐疑的看向手机屏幕。屏幕里是一个穿绿色旗袍的美女。旗袍应该是仿民国阔太太的改良短款,下摆就到大腿,叉能开到腰上。肩上搭个白色,不知道什么毛的小披肩——反正不是貂毛。她脸上的妆淡到看不出来,头发盘得服服帖帖,有点小家碧玉的意思。我见过我奶奶他们那个年代的照片,也就差不多这个样子。


我甩给胖子一个疑惑的表情:“怎么了?前凸后翘沟还深你还不满意?”他嘴巴收缩在一起,像是开了朵菊花——这是嘴上长了个什么东西。


我又仔细看了看。瓜子脸,樱桃唇,眼睛生的不错,里面有钩子,专钩男人魂。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实在没分析出什么别的有用的信息。她身上那些配饰也没一个是真的呀。难不成旗袍上的花纹有什么玄机?是哪块油斗的地图?不然又是哪里引起胖子的兴趣了。


“你就别憋了,脸色青得,跟我煮的稀饭有的一拼。”


“您完全看不出来这是谁吗?”


“你初恋?这个岁数也对不上号啊。”


胖子拍拍我的肩膀说:“天真啊!你还是太嫩了。年纪虽然到了,可情感阅历跟不上来呀,身边经过的女人不够多啊!你看胖爷我,多年在红尘情网中翻滚浮沉,别的没练出来,但是有一样我练得是炉火纯青。”


……得,我给他这个讲故事的面子,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百分百全肉眼辨认伪娘和真娘,“胖子抠了抠脚底,“想当年胖爷我就是一不小心栽到了坑里……”


我忙着照顾厨房,听他半天扯东扯西扯了一大堆情感经历,不耐烦地拿手里的锅铲朝他脑袋上比划:“好了,可以了。快说正题。”


胖子扭捏了一下,说就是那个,那个什么什么贱人,张海楼。


“…………?????”



胖子捡起地上的锅铲,把手机塞到我手里,叹一口高深莫测之气走进厨房。


我接替了胖子的宝座(他屁股留下的热气还没散),在恐怕会传染痔疮的余温里平复好了。沸腾的心情,再次点开这个刷刷涨粉的抖音账号。


南洋第一盐焗虾的个人主页里只有两条今天才发的视频。一条是那件绿旗袍,另一条是女仆装。


他妈的。


我再也不相信抖音美女了。


……他的沟怎么做到的?



当年我见过张影帝的秃头教授,也体验过人皮面具这种只存在于古装片里的东西。但是,这件事情给人的视觉冲击和心灵打击太过巨大,我一时间没忍住开始发散思维构设心理防线,来努力接受这个事实。

古有花木兰男女扮男装,替父从军。今有张海盐化妆挤沟当女网红。

他好伟大。


张海楼这毫无破绽的伪装告诉我他显然不是第一次作案了。我幻想了一下张家人在城市的求生历程,发现他们的硬件条件和那些奇奇怪怪的各种旁门左道和盗墓手段,确实是当今网红这条道上大有钱途的基石。我记得前几天看见一个外国的什么什么主播在中国直播了两个小时就拿下了一百万打赏。只要张家每个人都成功走红,那么张海客再也不用担心张家不能复兴了。


我把主页截屏发给张海楼,备注一个“?”。他立马就回了一个阴阳怪气的黄色笑脸,并说让我记得来看他下午两点半的直播。我说,我就是吃我四叔的饭也不会看。他说你看就是了,开开眼界,不然你后悔都来不及。我深感其中有诈,可又无从说起。


放下手机后,我想起厨房里的粥,过去一看,菜粥成功从绿色变成了又青又蓝又灰又紫的颜色。我问胖子放了什么进去。他说,他随便看着放的,应该吃不死人。我环视一周,发现小哥之前从山上带回来的不明生物全不见了。一大锅堪比耗子药和中世纪魔法师药剂的猪食煮得冒出粘稠的泡。我抹了抹被感动出来的鼻涕和眼泪讲述了新晋网红张海楼催人泪下的创业故事。胖子听完也眉头一皱盛了两碗粥出来和我一起去客厅蹲直播。



两点半,张海楼准时开播。我眼看张海楼那张妩媚的脸凑到镜头前调试,愉快地向观众们打招呼,一时不知道该在屏幕这边挤出什么样的表情。但从表胖子的表情看来,我的脸应该和他一样,皱得像只沙皮狗。我仔细思考了点进来的缘故,排除了一下病入膏荒,明天就死,终于想不开的可能性。在痛苦中百思不得其解。



我在屏幕这头凄凄苦苦流下辛酸泪,他在厦门那边欢欢喜喜海边看泳装。张海侠举着手机担当摄影师,座右铭是“就算瘫痪了,也要坐在轮椅上作为张家的劳动力任劳任怨举手机挣钱赚GDP“。我看张海楼把摄像机对准他时,他也一脸菜色。真是惨。


不知情的无辜粉丝正在激增。我摸了摸脸,感受到一簇一簇的细纹,叹了一口中老年人应该叹的气,感慨时间流逝之快。想当年我也可以吊打小鲜肉的。



张海楼在直播扯了半天家常。胖子进行二次加工的粥都快被我喝完了。


在张海楼的直播作为下饭视频后,我的眼前突然开始出现重影,脑袋变得不太清醒懵懵懂懂半天,重头戏终于登场。


张海楼掐着他银铃般的夹子音笑盈盈地说今天我还要和我的一位姐姐连线,她也是大美女哦,请大家稍等一小会儿。


我最不怕的就是等待,尽管未知意味着危险,当时心如死水的我并没有察觉到这种心态是极其危险的。


张海侠在背景里生无可恋地嘀咕了几句。奈何风太大,我一点都没听见。



屏幕稍有卡顿。一系列操作下来,另一个窗口也出现在另一半的视野中。一位可以被称为高冷女神的主播和一个墨镜男出现在观众眼里。


我的CPU,卡顿了,也爆炸了。


我缓半天也缓不过来,只好默默地端起碗找点转移注意力的东西,一口闷掉剩下的粥。然后在影影绰绰中感受到什么液体从鼻子里流了出来,往后一倒,看到胖子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拼命掐我人中。我努力保持清醒,希望在临死前留句话:“我没有时间了。”



急救手法没有白学。再次醒来时,胖子已经把粥倒在邻居家猪圈的食槽里了。我一看直播间,只剩瞎子在唱《青椒炒饭之歌》改编版的洗发水广告。我像上刑一样自己一手掐人中,一手掐虎口,终于挨到直播结束。除了小花穿蕾丝内衣一边脱衣服,一边跳钢管舞,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的心电图出现其他波形了。


胖子问我感觉如何?我说:“六根清净,四大皆空。”


全世界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痛苦。我把他们的账号都打包发到了张海客的微信。两人同框的截屏也发了过去。




对不住了张海客,但是我的真很需要你的痛苦给我带来快乐。





2023了,我还在搞楼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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